东宫媚影,病弱太子妃的逆袭,冷酷太子真香警告!
哎呀,这本古言真是绝了!我仿佛穿越回了那个风华绝代的时代,每一个字都透着古色古香,让人欲罢不能。剧情跌宕起伏,角色鲜活得仿佛就在眼前,笑中带泪,泪里又藏着甜。作者大大绝对是情感高手,读完只觉心中百感交集,久久不能平息。真的,不看这本古言,你绝对会错过一个亿的情感盛宴!相信我,一读就停不下来,太上头了!
《东宫媚》 作者:魏九九
第1章朱雀门
“轰隆——”
电闪雷鸣,暴雨如注。
赵昔微撑着一把油纸伞,在暴雨中疾步前行。
雨点又急又密,迷住了她的眼睛。
她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水,透过灯影幢幢的暗影,看见面前依稀可辨的景物。
粉墙黛瓦,雕梁画栋。
一群红色官服的男子神色焦灼地站在那里。
官员们拖到现在才下值,却正好遇上了这样恶劣的天气,便都只好留在廊下避雨。
一抬眼就看到了她,立即震惊地瞪大了双眼。
朱雀街是直通内城的大街,除了忙于朝政的官员,普通人是不可能进来的。
她她她,是怎么进来的?
“喂,那丫头,你是谁?”
不对,能进来这里,那肯定不是普通人,肯定上面有人!
旋即改了口吻,“哎哎哎,小姑娘,你找谁?”
“快站住,前面是太常寺,擅闯可是死罪!别再往前走了,听见没?”
太常寺……
赵昔微捋了一把往下滴着水的头发,眯眼看向前方。
她的外祖父曾经就在这里么。
在乡下生活了十六年,她从未知道帝京中的一切。
若不是娘亲命在旦夕,她也许一生都不会来到这里。
她在雨中打量着太常寺,却不知道,有人也在打量着她。
斜对面的酒楼上,那人一身玄衣,腰缀白玉,捏着一只酒盏,靠窗而立。
他神色平稳而淡漠,居高临下地看着雨中的少女。
一名青衣侍卫悄声进来,奉上了一个黑漆木匣:“主子。”
男子接过木匣,将里面的白纸取了出来。
徐徐展开,是一副少女的画像。
乌云一样的头发,白玉一般的脸。
眉目精致,笑容明亮,像璀璨的星光,又像绚烂的骄阳。
即使是一张薄薄的纸张,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神采飞扬的风度。
男子目光从画像上转开,复又望向了雨中的少女,声音淡淡的:“就是她?”
大雨滂沱,她的衣裙湿透,头发也散乱不堪。
她坚定而平静地立在长街中央,修长的身姿如松柏一般挺拔,不见一丝一毫的狼狈。
“主子,您说她行吗?”青衣侍卫有些担忧,“我要不要暗中帮她一把?”
“嗯?”
青衣侍卫摇头:“万一丞相不肯认亲,反而把她丢进大牢……”
“你多虑了。”男子的声音拉长:“你看——”
侍卫陡然转头,表情一下子就呆住了。
一辆马车从承天门街平稳驶出,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。
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少女将手中雨伞果断一掷,双手提起湿漉漉的裙摆,疾步奔向了朱雀门。
紧接着,她将裙摆一甩,双手交叠,毫不犹豫地往地上一跪!
“轰隆隆——”
又是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,照亮了整个朱雀大街。
“嚓!”城门的护卫立即抽刀:“何人如此大胆?竟敢阻拦丞相的马车!”
廊下躲雨的官员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噤。
疾风平地起,暴雨压城来。
赵昔微望向马车内的人,紫衣玉冠,锦袍华裳,有着一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眸。
她心里一酸,先前压抑的情绪霎时间全部翻涌了上来。
几度凝噎,她听见自己开了口。
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。
“前太常寺卿沈穆之外孙女,沈氏玉清之女,赵氏昔微,求见父亲赵子仪!”
风急雨骤,她的白色发带猎猎飞扬,雨水打在她白嫩如玉的脸庞上,是如此的柔弱哀伤,又是如此的坚忍不拔。
让站在廊下避雨的年轻官员们,都看直了眼。
原来这权势滔天、不苟言笑、君子端方的赵子仪,竟然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女!
第2章归府
只有楼上那青衣侍卫,有些忧心忡忡:“主子,您说赵丞相怎么还不下车呢?”
玄衣男子没有回答。
只是将那张画像缓缓的卷起,放入了匣子里,交给了青衣侍卫。
“收好。”
“是。”侍卫心中一凛,忙双手接了。
挠挠脑袋,他还是把想说的说了出来:“主子,您说她一个养在乡下的私生女,能被整个相府接受吗?”
觉察到主子森冷的目光,他又一咧嘴,满脸讨好的笑容:“您说她从乡下进京吧,这一路都是您安排属下暗中保护,要不送佛送到西,还是派属下去帮帮她吧,万一……”
“袁策啊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你要是这么关心丞相的家事,不如把你调去丞相身边,混个二把手当当,怎么样?”
“主子饶命!属下知错了!”叫袁策的侍卫立即泄了气。
却仍有些不死心,试探性的道:“属下这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啊,您看,那丞相夫人可是太后的亲外孙女,这父女一相认,太后肯定要发威,太后一发威……”
“哦?”男子就看向了袁策,那目光沉沉的,让袁策剩下的话猛然就咽了下去。
他连忙摆手,改口道:“不是不是!主子您听我说,我的意思是,您为了替丞相找回失散的女儿,真是费尽了心思,以后丞相父女对您定是感激涕零,誓死效忠!”
“那倒不必了。”
男子淡淡笑了笑,清冽的声音缓缓传来:“我只是想看看,这个乡下归来的赵姑娘,有没有能耐在相府立足,有没有能耐……”
说到此处,语气忽然转为冷肃:“……熬过太后势力的算计!”
****
一个月后。
进入初冬,石阶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霜。
寒风更冷冽了一些,呼呼的从衣袖里灌进来,冻得人连胃里都是凉的。
不,这不是冻的,是被生生给饿出来的。
赵昔微跪在地上,忍受着身上的寒冷和饥饿,听着那上头吵吵嚷嚷的一团——
声音尖利,带着哭腔的,是赵子仪的夫人徐氏:
“你说我什么意思!?青天白日地突然冒出来个孩子,说要归在我名下,你当我是谁?什么猫儿狗儿都能叫我一声娘?”
“再说了!你跟那个姓沈的都多少年没见了,你怎么就断定这是你的孩子?保不齐她在外面跟什么野男人……”
“啪!”
一只瓷白的茶碗摔在了地上。
“不可理喻!”
赵昔微跪在一旁,飞溅的茶水殃及了她的裙摆。
徐夫人的音调猛然转为哭喊:“赵玹!你好没良心!到底谁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?谁才你赵家嫡出的女儿?想把她留在府里,你做梦!”
赵子仪的声音沉稳有力:“微姐儿是我赵家血脉,不住在府里,你打算要她住在哪里?”
“凭什么就认定她是赵家的血脉?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用尽心机想攀高枝?”
“你——”赵子仪气结。
“你也别急着袒护她。”
赵老夫人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她倒还挺聪明,选在相爷出宫的路上拦着,现在御史台弹劾的折子满天飞,说她没有存了心思,我是不信的。”
“祖母!”赵昔微猛然抬起了头。
“怎么?”赵老夫人声音生硬而冰冷:“我说的有错?你不是存了心思是什么?”
屋内鸦雀无声。
服侍在旁的丫鬟们都悄悄的退了出去,生怕这一触即发的战火波及自己。
赵昔微的手指,在衣袖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。
论理,先和父亲有婚约的是她娘,父亲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回归赵府,有什么错?
娘一个人抚养她十六年,为了避嫌,从未和赵府有过任何联系,日子多艰难她们两个人也撑过来了,在走投无路之时她想到了父亲,求他救娘亲一条命,有什么错?
她很想大声的告诉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,什么名门贵族,我不稀罕!
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,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!
和娘亲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,她挨过饿、受过冻,曾经为了一只山鸡,被猎犬追着撕咬,她死死地骑在猎犬身上,双手狠狠地掐住猎犬的脖子,一人一犬在泥污中翻滚,最后她吐出一嘴的犬毛,带回了一只鸡,和一条犬。
骨子里的倔强告诉她,她要是就这么走了,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?
当着她的面,尚且可以如此侮辱她的娘亲,她要是这么走了,以后的流言蜚语不知道要有多难听呢!
可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娘亲,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父亲了。
深呼吸了一口气,撩起裙摆,赵昔微跪在了赵子仪面前,缓缓道:“娘亲当时命悬一线,女儿情急之下不得已做出如此冒失的举动,没有顾及父亲的身份和处境,是我不好,希望父亲能够原谅女儿。”
赵老夫人冷哼了一声:“你认错倒是积极!”
赵子仪沉默着。
他想起了父女初见的场景,大雨滂沱,她跪在雨里,哭着拦下了他的马车:“求你救救沈玉清吧。”
沈玉清便是沈穆的独女,赵子仪年轻时最爱的女子。
当年一别,人去楼空,却没想到她竟然独自把孩子抚养这么大了……
想起这些,赵子仪便心如刀割一般难受。
赵昔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:
“如果我娘亲存了心思要利用父亲,大可以在当时怀着我的时候就找上门来,以父亲对她的感情,定不会弃她于不顾。就算徐夫人再不能接受,也不可能和一个有着身孕的女人计较。”
第3章人在屋檐下
赵子仪有些动容:“是做父亲的不好,让你们母女俩受尽了委屈。”
说着就转向了老夫人,“我们赵府亏欠她们母女俩太多,这孩子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。既然回来了,自当要好好的弥补。”
赵老夫人点点头,拿手帕擦了擦眼角:“孩子,你先起来吧。”
只有被怨恨情绪淹没了的徐氏,仍是一脸冷笑:“名不正则言不顺,她娘连赵家的妾室都算不上,她有什么资格做赵家的女儿?要留下来也可以,不能入宗族谱,不能和嫡女同享婚配嫁妆。”
赵子仪面无表情地道:“她娘早些年与我曾有父命在身,怎么是名不正言不顺?既然回了府,那便是要堂堂正正做我赵家的女儿,至于嫁妆,夫人要是计较,我可以拿出自己的俸禄,绝不动用公中的钱。我赵子仪为官多年,还不至于连嫁个女儿都发愁。”
“你——”
徐氏方才冷静下来的情绪,又被勾了起来。
“玹儿!”
老夫人也急了,“你要为燕姐儿考虑啊!”
赵子仪微微一笑:“母亲,这两个都是我的孩子,我又怎能厚此薄彼?我知道,燕姐儿议婚在即,母亲您担忧的是此事会影响燕姐儿的婚姻。虽然长幼之序的规矩不能改,但是计划可以改,我已经准备好,下个月让她们姐妹俩一起参与议婚宴。”
旁边的赵承燕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突然钻出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,分走了父亲的宠爱不说,还要分走家族的荣耀和利益!
她眉头微微一蹙,拉着徐氏劝道:“母亲,这事已经传到了宫里,只能大事化小,若这么闹大了,叫外头的人议论了起来,父亲在朝堂上该如何立足呢?”
赵老夫人赞许的点点头:“燕姐儿说得有理。”
得到了祖母的肯定,赵承燕这才转向父亲:“微姐姐是父亲的孩子,自然是要住进赵府的。但是父亲您身为当朝丞相,而母亲又出自皇室宗亲,为了大局着想,母亲有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她从朝堂政治入手,分析着利害关系:“即使母亲同意,外祖那边估计也很难接受。况且,就算外祖不介意,太后她老人家能不介意吗?让太后对您有了意见,怕是父亲在朝中也会难做。”
她说着又拉住赵昔微的手,道:“若是因为姐姐让父亲左右为难,姐姐想必也不会开心的吧。”
赵昔微下意识的抬眼,便看见她那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“依我看,不如把微姐姐生母的牌位接回来,以姨娘的身份安放于宗祠,而微姐姐呢,便以庶长女的身份,记在姨娘名下,吃穿用度都和我一样的份例。”
“如此,既不叫父亲为难,也不叫母亲生气,姐姐的生母也可以得到该有的名分……”
赵承燕微微一笑,光明正大的把你生母的牌位迎进来,成了庶女就永远别想高出我一头!
她又向老夫人撒着娇道:“祖母,您觉得孙女这个建议怎么样?”
“我看这样很好。”
这番话却是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里,当下立即表了态:“还是燕姐儿想得周到,就这么办吧!”
徐氏张了张嘴,刚要反对,却被赵承燕悄悄使了个眼神,是以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,也只好点了点头:“那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老夫人满意地“嗯”了一声,再看向儿子:“玹儿,你认为呢?”
赵子仪眼神淡淡地落在赵承燕身上,他这个女儿,城府心智随了他,可心胸格局却随了母亲。
可是他也知道,赵承燕的话不是没有道理。
皇帝病弱,太后专权,偏偏太子幼年丧母,贵妃裴家蠢蠢欲动。
赵子仪身为丞相,每天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平衡各方之间的势力,同时还要保持独善其身,不被任何派别利用。
如果这事没有处理好,难免被人抓住了把柄……
他沉吟半晌,最终果断下了决定:“权宜之计,只能如此了。”
徐氏见他肯退步,便对有些讨好的问道:“那让她安置在哪里?”
赵子仪起身整了整衣袖,随口道:“夫人看着办吧,我看东苑的敬墨轩就不错。”
徐氏一愣。
那敬墨轩冬暖夏凉,采光又好,最关键的是,那是正院的房子!
现在他竟然轻易就给了一个私生女去住!?
想到丈夫竟然对旧情人的孩子那么看重,徐氏心里的酸气又冒了上来,脱口而出:“她一个庶女而已,怎么能住正院?”
“刚刚不是说了,微姐儿以后的吃穿用度,都和嫡女一样?”赵子仪扬眉。
“你!”
徐氏气得银牙紧咬。
赵承燕眼看着父母又要吵起来,忙扯了扯徐氏的衣袖,道:“母亲,我看敬墨轩让给姐姐住挺好的。”
说着使了个眼神:“况且微姐姐初来乍到,很多事情还需要我们照顾呢。”
只不过一个养在外头的私生女,还想骑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不成?
让她住在眼皮子底下,才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大家族的规矩!
第5章嫡庶
徐氏却没想到这一层,气得涨红了脸:“你你你,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傻女儿!”
老夫人也心生了不满,冷着脸就道:“敬墨轩是留着给燕姐儿的,她是长房嫡女,必是要住得比旁人都好些才是!”
说完也不等儿子反驳,便把手一招,唤了周嬷嬷过来,“我记得,府里后边有块园子,空置有两年了吧?”
周嬷嬷恭敬地道:“回老夫人,是蔷薇园。”
老夫人道:“我看那儿就不错,不如就让她搬去蔷薇园吧。”
赵子仪立即皱了眉:“母亲,恐怕不妥。”
那蔷薇园位置偏远,花草树木非常繁盛,冬天阴冷潮湿、夏天蚊虫甚多,就连仆从们都不爱住,怎么能让他的女儿住呢?
老夫人觉察出儿子的偏心,摆明了要给嫡孙女撑腰:“怎么不妥了?那园子清静又宽敞,人少规矩也少,微姐儿以前跟着她娘亲不是还种菜吗?蔷薇园正好有个菜园子,交给她打理是最好不过的了。”
徐氏脸色好看了不少,笑着道:“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,那蔷薇园确实不错,让微姐儿住着正合适。”
赵昔微默然听着。
这赵府真是不简单啊,妹妹工于心计,母亲娇蛮任性,祖母偏心还强势,没一个是好相与的。
看来,想要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,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。
于是福了一福,柔声道:“父亲,正房的院子既然是留给妹妹的,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能住进去呢?”
“女儿能回到父亲身边已经很感激了,饮食起居就不必给我特殊的照顾了。以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都过来了,现在回了家,难道还能比以前更差吗?”
赵子仪叹了口气,道:“你能这样想,为父很是欣慰。”
又看了一眼徐氏,肃然道:“朝堂还有要事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说着撩袍抬步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徐氏冷冷哼了一声,也跟着走了。
一瞬间屋内又回归了安静。
周嬷嬷就为赵昔微介绍了府上的几个女眷,赵昔微一一见过礼,也顺便将各人的长相性格记在了心里。
其中二夫人对她态度很是淡漠,相对而言三夫人则亲昵许多。
人情冷暖,捧高踩低,赵昔微已经司空见惯,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直到周嬷嬷介绍到一名少女时,意外发生了。
“这是你二叔家的姑娘,羽姐儿。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……”周嬷嬷话说到一半,突然——
“谁和她是姐妹!”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她的话。
正是二房的小姐,赵承羽。
她冲赵昔微翻了个白眼,很鄙夷地别开脸去:“一个乡下的野丫头,也敢和我称姐妹,呵!”
“羽姐儿!”一直不说话的二夫人这才开了口,轻斥道:“怎么能这样跟姐姐说话?赵府的家规你忘了?”
赵承羽撇了撇嘴:“回母亲的话,兄弟怡怡,宗族欣欣,悌之至也。”
老夫人突然一指赵昔微:“这十二个字,你可要记牢了。”
赵昔微一愣,出言不逊的是赵承羽,可是挨训的却是自己。
她很快就垂下眼睑,微笑道:“孙女记住了。”
“记住了就好。”老夫人又吩咐着道,“宝珠,一会儿蔷薇园那边安顿好了,把赵氏家训拿过去,让微姐儿好好抄写十遍。”
“是。”周嬷嬷应了一声。
赵昔微只能尽量放低了姿态,柔顺地道:“老夫人教诲得是。”
老夫人点点头:“在我们这样的世家大族,规矩礼仪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。尊就是尊、卑就是卑,嫡就是嫡、庶就是庶。你父亲偏心你向着你,给你最好的吃穿用度,那只是他想补偿你,但不代表你就能和嫡女平起平坐,可明白了?”
这是给她的宝贝嫡孙女找回场子呢。
赵昔微心里明镜儿似的,但面上却是沉静如水,只恭敬回答:“孙女明白,往后定当谨言慎行,不负老夫人一番苦心。”
老夫人忍不住睨了一眼过来。
没想到,这丫头小小年纪,倒是个温顺的个性,比那心高气傲的沈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,想到沈氏,那表情又是一冷。
那么个离经叛道的女人,怎么能是个相夫教子的料!瞧瞧,现在弄了这么个烂摊子!让全天下的人看他们赵家的笑话!
她轻轻哼了一声,又毫不留情地继续训诫道:“我也不指望你能为家族带来什么,只有一个要求——千万别拖了你父亲的后腿。他是一国丞相,你是他的女儿,人前人后,说话做事,都得时刻考虑着你父亲的脸面,不然,轻则遭人轻视受人鄙夷,重则便要被御史弹劾陛下问罪——”
她表情一正,严肃地盯着面前的孩子:“我可不是跟你危言耸听,大家族的难处,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,有些事的后果,也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。天下有多少双眼睛,都盯着咱们身上,所以我不管你从前受了多大的罪、吃了多少的苦,以后都得给我吞到肚子里去,不可有半点表露出来,可记住了?”
赵昔微的心,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,那对于亲情的渴望,也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。
她想的是和家人团聚,念的是骨肉亲情;而她的祖母,想的却是她丢了家族的脸、丢了父亲的脸。
有轻轻的刺痛感自心窝而起。
心里没有了希望,便也没有了情绪。
她微垂下眼睑,恭敬应道:“是,孙女明白。”
老夫人也没什么话再跟她继续,便摆摆手下了逐客令:“你去吧,为这事闹了一天,我也乏了。”
就差没把厌烦写在脸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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